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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鸚哥嶺青年團隊:堅守,隻有愛才能詮釋

來源:不詳 作者:國家林業局政府網 發布時間:2013年06月17日 閱讀: 字體:【】 【
    麵對超九成麵積的無人區、深山裏潮湧的寂寞,誰不想承歡父母膝下、攬妻兒入懷?
    麵對創業初期的重重困難、菲薄的工資待遇,誰可以抵擋得住好單位、高收入的誘惑?
    而海南鸚哥嶺青年團隊似乎是“異類”:堅守深山六年,換來了莽莽群山的青翠依然,換來了周邊群眾的生態致富,換來了科研考察的碩果累累。
    這種堅守,隻有用愛才能詮釋。
    有一種愛,叫堅守理想、奉獻青春
    鸚哥嶺,一座理想不曾湮滅的山峰。
    1940年代,黎族同胞曾在這裏發起“白沙起義”,瓊崖縱隊曾將總部建在山腳下。
    60多年後,一群大學生循著先烈腳步,懷抱著共同的理想,從全國各地走進了這座大山。
    有人是子承父業———
    李之龍來自林業世家,從小耳濡目染父輩對工作的投入與熱愛,長大後便報考了森林公安學院,投身鸚哥嶺。
    有人是幼年夢想———
    王雲鵬小時親手從野外移栽的野芒果,至今碩果累累。保護好野生種質資源,成了他的理想。
    有人想彌補遺憾———
    王合升曾獲贈一盆月季,載在單車上百般顛簸到家,花卻已凋萎。為搞清動植物生長奧秘,他走進了大山。
    鸚哥嶺保護區管理站有個獨特的招聘“沙汰”機製:發給每個應聘者一份報告,既不隱瞞缺點,說了這裏的缺錢、缺人、缺生活條件,也不誇大優勢,說了這裏鸚哥嶺有山、有水、有前途。
    “真正熱愛生態事業的人,一定不會被困難嚇倒。“管理站首任站長周亞東說,首次招聘時,20多個原本想來的畢業生隻來了5個。“這正是我們想要的人,經得住‘沙汰’的,都是金子!”
    “一開始的辦公條件真差啊。”鸚哥嶺保護區管理站首任站長周亞東至今記得最初租下的那幾間破舊平房,白天當辦公室,晚上做臥室;大學生們男的一間,女的一間,擠得滿滿當當。可大家沒有叫苦,平房裏卻常常飄出動人的歌聲和爽朗的笑聲。
    這歌聲,是麵對創業艱難的豁達;這笑聲,是應對各種挑戰的自信——
    當麵對盜獵者黑洞洞的槍口時,李之龍撲上前去、奪下獵槍。
    當長時間泡在冷水中拍攝魚類而暈倒後,陳輩樂醒來卻先問照片質量。
    當眼部積勞成疾被迫動手術後,劉磊不顧醫生勸阻,趕回工作崗位。
    當尋遍群山未果,廖長樂卻始終不曾放棄,終於在主峰峰頂附近找到了鸚哥嶺樹蛙。
    “這有什麼,大家都這樣啊。”在鸚哥嶺人眼中,這已不足為奇。
    有一種愛,叫扶貧助弱、攜手創富
    六年多來,鸚哥嶺的大學生們懷著對黎苗百姓真摯的愛, 懷著對生態事業的深情,幫助周邊村民擺脫陳舊的經濟觀念,幫助他們生態致富,化解黎苗百姓最初的誤解。
    劉磊說,對周邊村民而言,青山綠水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老飯碗”,是接濟貧窮的無奈選擇。因此,他們對設立保護區曾經有抵觸。
    村民侵蝕破壞保護區邊界、盜獵盜伐案件曾層出不窮;大學生在處理案件時被吐口水,在尋找作案人時被圍攻,也並不罕見。
    麵對種種誤解,他們沒有氣餒,而是立誌用愛心融化堅冰。
    李之龍還記得,一件毀林案的當事人是60多歲的老阿婆,家境十分困難。於是,他們多次帶禮品看望阿婆,主動幫她種經濟作物增加收入,還和法院溝通將她從輕處理。口碑,就這樣在當地村民心中建立。
    在鸚哥嶺人的字典上,“護林”一詞有不同的解釋:真心幫助當地百姓改善生活條件、實現生態致富。隻有生活富裕了,才能真正降低村民對大山的索求,從而保護森林。
    於是,環保旱廁、軟床豬圈建起來了,村裏不再豬糞遍地、肮髒不堪,變得幹淨整潔、花香四溢。
    於是,稻鴨共育、林下經濟搞起來了,村民的稻米更甜了、鴨子賣得上價了,收入顯著增加了。
    於是,禁漁區一個接一個建起來了,河溪的魚兒越來越大了、珍稀魚類再現了,水質日漸澄澈了。
    慢慢的,他們進山有酒喝了,喝的是珍藏的山蘭酒;
    慢慢的,他們能和村民同歌共舞了,不輕易示人的深山鼓樂令人眼界大開;
    慢慢的,他們能夠收到村民打來的盜獵盜伐報警電話了,第一時間的……
    慢慢的,鄉親們對大學生的稱呼,也變成了“哥弄”(黎語:兄弟)。
    有一種愛,叫默默支持、不離不棄
    “鸚哥嶺到底有什麼神力把你們留了下來。”
    對此,周薇回答,除了事業召喚、理想驅使和同伴友情,還有刻骨銘心的愛情和魂牽夢繞的親情。
    王雲鵬剛到鸚哥嶺1個多月,女友就勸他回去。“我們苦了還不算,今後孩子怎麼辦?”
    一邊是鍾愛的戀人,一邊是深愛的事業,雲鵬選擇了沉默。女友含淚收拾行李走了,留下他失魂落魄,嚎啕大哭。
    現實有時就是那麼殘酷,無情切斷了一個個緣分。但真愛卻能在現實烈焰的炙烤下,閃閃發光。
    廖長樂和王慧穎大學畢業時,已分別在南寧和杭州找到了好工作。但小情侶無法忍受兩地分居的刻骨相思,便不顧雙方家長極力反對,義無返顧地登上了南下海南的列車。
    在深山,慧穎常常主動請纓,積極和常樂一起加入科考隊伍中去,共同經曆大山工作之苦。這讓兩人對對方有了重新認識,感情也更加堅貞。
    如今,兩人已如期結婚,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小寶寶。父母也早已原諒他倆,開始含飴弄孫的幸福生活。
    李之龍說起護林眉飛色舞,說起親情卻隻有滿臉愧疚。妻子分娩時,他甚至都不知道。十多天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大山回家,他才知道已身為人父。
    “習慣了,這個家就沒幾件事指望過他。”身為他大學師妹的妻子,埋怨聲裏浸透了對丈夫事業的理解與支持。
    2009年3月,是對國家級保護植物伯樂樹進行監測的最特殊時期。此時,王合升卻接到哥哥電話,“咱爸快不行了!”放下電話,合升心如刀絞。原來,父親查出肝癌晚期已半年多,但怕影響他工作,堅持不讓告訴他。
    趕回家時父親已是彌留階段,最後一句話是留給他的:“好好幹。”從此,每念及父親,他便止不住熱淚盈眶……
    如今,鸚哥嶺已是全國保護區的一麵旗幟,他們當初選擇的遠見卓識得到了愛的全麵驗證。他們用愛澆灌的花朵早已凝結為碩果、涅槃成千千萬萬顆種子,播撒在瓊崖大地、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新的夢想在萌發、在拔節、在茁壯成長……(記者  單憬崗  杜穎  通訊員  蘇文學  王世輝)